秦岭大寨子这样的地方,确实早就已经不适宜生存。但如果就出生于此,你又能搬去哪儿去呢?年轻人还能奋力拼搏一把,如果已经年老力衰,其实也就只剩下一条路,那就是落叶归根、返回故里,在自己出生成长的老房子里,平静地度过余生的每一个日子。 门口的核桃树,今年已经掉光了最后一片叶子。如果主人的记忆足够好,仔细理理思绪,也许他会发现,自己小时候这棵核桃树好像就这么大。人生很短,比我们想象的过得更加迅速。《古诗十九首》里说:人生寄一世,奄忽若飙尘。快得简直就像暴风卷起的尘土! 发出这种感叹的人,是哪朝哪代的?时间大约是1500年前。你看,古人早已把生死之事,思考得透透的。女主人正拿着扫帚,一下一下平静地打扫着地上的落叶。旁边的对联上写着:“天地岁岁赐吉祥步步登高 福门年年走鸿运事事如意”。 汽车“拱”到这里来 大寨子中心的一户人家 大寨子中心的这户人家,是汽车“拱”到这里来之后,唯一可以停车和掉头的地方。天气并不好,远山一片朦胧。说句实话,如果换做是我当司机,我必定会把车停到山脚,然后徒步走上来。不过,此行的司机却喜欢开山路,而且是越开越兴奋那种人。 当汽车发动机停止转动之后,院子里有了一丝异样,因为多了一件极其不搭配的东西。老房的泥墙,人来人往经年累月踩得平平整整的地面,院子边高大的树木,那才是浑然一体的。汽车并不属于这里。凝视这个画面,是该赞叹科技,还是感叹岁月无情、时光凝滞? 地基用石头砌成,墙体干打垒夯就。墙上安装有电表,大门上有节能灯泡。两扇大门只开了一扇,里面黑洞洞的。这栋老房子有些岁月了,无法猜测其具体建造的年代。也许是十年,也许是几十年,上百年也难说。但即便知道到底有多少年,又能有什么意义? 大门左边的墙上,是两个竹筛子。左侧的竹筛,由两片长竹条正交附在底部加固,大致呈方形。右边的竹筛,则复杂一些,由18片竹条交错加固底部而成。这些竹条,竖着6片,左斜6片,右斜6片,不仔细看,还真数不清。竹筛整个形状,是个标准的圆形。 一台彩色电视机开着 两个竹筛子 竹席之上堆满了玉米棒子 走进屋内,一台彩色电视机开着,节目是中国教育电视台播出的广告。“进来坐嘛!”男主人起身,相邀小憩。屋内的陈设很简陋,不过收拾得很干净。“我们住习惯了,也不想下山去。在哪里都是过日子,也没啥区别。在上面还清净些。” 也许这就是大寨子还住着人的原因。如果不以经济标准去度量贫穷,尤其是放弃某个具体的收入数字,而只以我们自己对生活的知足程度来衡量,也许在物欲横流的大城市里面生活的人,并不比山里的人富裕多少。幸福不幸福,毕竟大多数时候只是我们的主观感受。 这是一个杂物间,木头上面铺着竹席。竹席之上,堆满了玉米棒子。墙角的口袋里,盛放的大概是新收的粮食吧。房间内很黑,不过光线很好,此时正从窗户外面射进来,刚好照到玉米上面。玉米棒子的颜色于是有了一些变化,变得更加金黄。 大寨子别处还有人家,退到远处去看停车的院子,这里虽然简陋却很温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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